霁月难逢 第7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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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芮芮目光中充满同情：“疼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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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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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走路的时候摔的吗？我以前也摔过跤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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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，踢球的时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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蒋序答，又偏头去看池芮芮。“你呢，哪里不舒服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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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话的时候，池芮芮正好奇地盯着他包了纱布的腿看，犹豫着伸出一只手，大概想去轻轻碰一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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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么一来，蒋序的目光自然而然落在了池芮芮的手臂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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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方从肩膀到小臂中央都是狰狞恐怖的疤痕，相互交错着缩紧和凸起，整只手臂皮肤因为疤痕凹凸不平，都是深浅不一的红褐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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蒋序脑子嗡一声，接下来的话当即堵在了喉咙里，一个字也吐不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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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条件反射看了一眼对方另一只手，比右手好一些，但也是疤痕交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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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芮芮轻轻碰了一下蒋序的纱布边缘又赶紧缩回，生怕把蒋序弄疼了，抬起头小大人似的叮嘱道：“不要碰到水，过几天就好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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蒋序触电似的收回目光：“……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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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芮芮发现了，她对这样的目光很熟悉，立刻缩回手，又觉得自己这样不太礼貌，抬头观察蒋序的表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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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方不像幼儿园的同学一样是害怕或者厌恶，离自己远远的。有点像自己哥哥平时发觉自己生病、跌倒、或是被人欺负的样子。眉头微微皱起来，看起来有点难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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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芮芮紧张的心情平复了点，看到蒋序的表情，反而拍拍对方，一副很理解的样子安慰他：“被吓到了吧，没关系，别害怕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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