霁月难逢 第12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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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要不你先垫一垫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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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钺扫了一眼，高钙纯牛奶，应该是蒋序来不及准备路上喝的。他没有接：“不用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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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要拉倒。蒋序收回手，拆开吸管扎开牛奶狠狠喝了一大口，出了单元楼遇见王大爷先他们一步，准备出门遛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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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爷早。”蒋序照例打招呼，“今天起这么早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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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大爷摆摆手：“不早了不早了，人老了觉少，上学去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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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”蒋序答应完又笑嘻嘻的夸人家，“还行吧，你看起来顶多五十五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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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钺眼看着大爷心花怒放，对着两人挥挥手：“周末来家，让你大妈给你们包饺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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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出小区，门口的保安瞅见蒋序，也问：“哟，今天怎么不骑车啊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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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钺看蒋序一眼，对方没看他，回答得挺流畅：“太堵了，懒得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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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点不到，太阳还没完全出来，风吹得两旁香樟树的叶子像水波微动，也吹得人从困倦中醒过来。出了小区，蒋序的交际告一段落，两人穿梭在早起锻炼、上班、上学的人群里，并排着往学校方向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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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到一条巷子，蒋序停下来把喝完的牛奶盒子扔进垃圾桶，见到池钺还准备往前走，蒋序顺手拽了一下对方垂在边上的书包带，把人拽停了又撒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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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往这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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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钺偏头，蒋序已经往巷子里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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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在这出生又在这长大，对这太熟了，带着池钺拐了两条小路，巷口尽头右手边是一棵繁茂的香樟树，枝叶交错，比一般的行道树大得太多，估计有些年头了。透过枝叶缝隙，已经可以看见不远处学校里高高飘扬的国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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