霁月难逢 第14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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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钺毫不意外，面不改色地把蒋序的草稿纸拉近一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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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从哪里开始看不懂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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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从题目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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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池钺看了一眼眼前的人，垂目从头开始一步一步给蒋序解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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蒋序这才发现，池钺虽然冷淡，但做老师非常合格。讲题细致且有条理，还懂得察言观色。每次蒋序一皱眉，他就会跳回上一步重新再讲一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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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这样把两道题讲完，蒋序终于弄明白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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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所以函数在点x等于0时取得极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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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钺笔尖停在答案上，看着眼前人，含义再明显不过：听懂了没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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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懂了。”蒋序点点头，再看池钺时有了些许敬佩，觉得乔合一上午对这人的评价不无道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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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谢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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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钺松开压在蒋序草稿纸上的手，忽然问：“你在班上排名一般多少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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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班级前十，年级前三十，上学期考砸了是五十。”蒋序目光和思绪还停在题上，“怎么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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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钺淡淡答：“看数学不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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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蒋序有点想骂人，又想到人家刚给自己讲完题，硬邦邦地回答：“我英语和文综没出过年级前五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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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。”池钺心里有点意外，但没表现出来，“数学拉的分还挺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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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蒋序心说你还是高冷着吧，免得一说话就让人想揍你。刚才的感激几句话间七零八落，他果断抽回自己试卷和稿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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