霁月难逢 第16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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巷子口的香樟树和早点摊依旧，陈姨依旧穿着红色围裙招呼他俩吃东西，蒋序回头看了一眼池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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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钺会意，回答：“吃过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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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蒋序冲阿姨挥挥手，很熟稔地回话：“吃过了陈姨，明天再来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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已经能看见学校，蒋序也不着急了，两人不再跑，只是走快了点。旁边的人估计跑热了，拉开校服，露出里面同色的翻领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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蒋序这才想起来问：“你今天怎么在楼下等我啊？我还以为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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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还以为你真自己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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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钺平视前方，衣衫最上面一颗扣子没扣，露出喉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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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出了蒋序原本想说的话：“我以为你走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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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？”蒋序一头雾水，又紧接着想明白了。自己昨天说了随便他，听起来确实是有点像要和池钺分道扬镳的意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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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紧接着又有问题冒出来，有点震惊地说：“你以为我走了你还等我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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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钺似乎被说中了，飞快看他一眼：“不确定——就等了十分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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意思是池钺也不知道自己单纯是迟了还是走了，所以在楼道没等到自己，又在楼下等了十分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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蒋序呆住了，突然觉得自己这次睡过头确实是罪大恶极。不自觉道：“你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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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。见池钺等着自己的话，匆忙接了一句：“你怎么不发消息问我啊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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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钺似乎不愿意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了，语气很平淡：“你下来的时候我准备走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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