霁月难逢 第22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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蒋序猛然想起池芮芮身上的伤，大概明白了对方“出事”的含义。池钺倒是很淡然，对着蒋序说：“换个别的吃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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蒋序摇摇头：“算了，我也没那么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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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结了账出门，和池钺一起往家里走。一路上有人支着摊子卖炒饭馄饨烧烤，还有人在路灯下守着小三轮，后面放着玻璃柜子，里面是各种各样的冰糖葫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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蒋序还在想对方的话，有些心不在焉，直到池钺在灯下停住脚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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蒋序跟着停下，有些茫然。路灯下池钺单肩背包，肩膀宽阔，脸上没什么表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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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吃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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蒋序看了他一会儿，选了一串糖草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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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钺扫码付钱，蒋序把糖衣咬碎，草莓汁水混着糖浆味充斥口腔，挺甜。他吃了两个才想起来这是身边人付的钱，顺手给人一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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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吃一个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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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钺垂眼，糖草莓在夜里晶莹剔透，蒋序指尖按在棍子上，和草莓一样是淡淡的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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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收回目光：“不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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考试八点半开始，但早自习还是要上。桌子不够就站在教室或者走廊上背书，读书声混着清晨的风穿行半个校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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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到考试预备铃一响，教学楼又乱成一团，学生楼上楼下穿行着找自己考场。一二三考场从四楼东侧排起，最后一个考场在一楼西侧，靠近小超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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蒋序又收了一遍自己的东西，涂卡笔的笔芯不多了。旁边的池钺已经准备下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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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跟你下去呗。”蒋序跟在对方旁边，“顺便买盒笔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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