霁月难逢 第29节

他怔怔望着池钺的眼睛，嘴里不留神就秃噜出一句：“你真的没听见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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厨房里暂时出现了一个寂静的空档，但没持续太久，蒸锅在这时候滴滴作响，三分钟已经到了。池钺回头打开盖子，背对着蒋序说：“叫池芮芮洗手吃饭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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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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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道蒸蛋，一道番茄滑肉片，外加素炒茭白。池钺的厨艺挺好，蒋序却有点食不知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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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想，池钺肯定听见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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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对方避而不谈，蒋序也不好再问。两人暂时跳过这个乌龙，饭桌上一时间寂寂无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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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到吃完饭，蒋序有了点蹭吃蹭喝的自觉，主动揽活：“我来洗碗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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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钺没应声，先对着池芮芮说：“40分钟到了，不许看动画片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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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完才转头对着蒋序：“你监督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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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钺安排完毕，没有人敢提出异议。池钺收碗进了厨房，一大一小默默回到客厅，蒋序看着旁边撅着嘴不高兴的池芮芮，打起精神鼓励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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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还有什么作业吗，我和你一起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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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芮芮想了想：“画画吧，老师让我们画我的理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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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深奥的主题。蒋序帮着池芮芮摊开画画本，又帮她打开画笔盒，循循善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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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的理想是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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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芮芮显然已经想好了，飞快回答：“当医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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蒋序心软了，摸摸她的脑袋瓜。池芮芮又把问题抛回蒋序：“蒋序哥哥，你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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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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