霁月难逢 第34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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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有一股倔劲儿，像是宁城那些笔直生长的香樟树，决定要做的事谁都拉不回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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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钺也不再劝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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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校庆表演兹事体大，但是也大不过学习。合唱团排练是不能占用上课时间的，一般都是在午休或者晚自习前的半小时，一群人集合在艺术楼一楼的音乐教室。周芝白帮他们申请了独家使用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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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完晚饭，马上就要到排练时间，乔合一非要拖着蒋序先去买瓶水。两人从小超市绕到音乐教室，其他人已经来得差不多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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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阳已经接近沉没，教室里只剩下夕阳浅浅的光晕，一群人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插科打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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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群外，窗台前，池钺坐在一张废弃的课桌边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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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手里抱着一把吉他，正在低头调音。余晖落在他身上，把他渲染得很温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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蒋序握着水僵在门口，死死盯着不远处的人。直到对方抬起头和他对视，他才如梦初醒，慢慢挪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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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……”他声音都有点紧了，“你怎么在这儿啊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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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钺调好琴弦，把吉他放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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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叫我来弹伴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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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这话说得没头没尾，那头楚瑾已经拍手让所有人集合，准备开始排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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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本的纯音频伴奏被削弱，变成了池钺先吉他开场，再和音频一起全程伴奏，配合着起伏的人声，舞台一下子就变得精巧了不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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熟悉的吉他声回来了，熟悉的弹奏人就在不远处，蒋序好像又能找回拍子和音调了，却唱得有点魂不守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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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中场休息，蒋序坐在合唱台的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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