霁月难逢 第42节

，现在距离这条消息已经过去了20分钟。脱离了酒吧嘈杂的环境，四周万籁俱寂，零点的钟声早已经响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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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钺犹豫了一下，不太确定蒋序是不是已经睡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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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他还是回复了一句“刚下班。”犹豫着要不要解释一下刚才自己没来得及看手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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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一秒，蒋序的微信电话立刻打了过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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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钺顿了一下，点了接通。电话那头蒋序的声音刻意压得很低，闷闷的，像是躲在被子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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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今天下班好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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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人有点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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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钺解释完，问，“怎么还不睡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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蒋序不好意思说在等池钺的回复，顾左右而言他：“你明天放假了吧，好好休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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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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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话里暂时安静了片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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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夜没有月亮，路灯下路边树影交错，不远处的跨江大桥灯光如昼。池钺听见蒋序的声音传来，听不出有一点不开心，反而生出了一点朦胧不清的缠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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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还没祝我新年快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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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新年快乐，蒋序。”池钺放缓了语调，“希望你天天开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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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月13号的早上，池钺离开家，来到高铁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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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对徐婵的解释是接了个舞台伴奏的兼职，有点麻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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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以前也接过这种兼职，徐婵虽然有点疑惑什么乐队现在这个时间有演出，但还是对自己的儿子深信不疑，让他注意安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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