霁月难逢 第61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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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芝白愣了一下，立刻回答：“挺好挺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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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芝白想起来高二的一次英语竞赛，自己带着他们去参加，请他们吃了顿饭，聊到以后的志愿。他们当时坐在一起闲聊，点评各种适合或不适合的专业，推荐他们天南海北的去，读自己喜欢的学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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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当时是真的觉得，这群年轻人是可以轻易去选择自己喜欢的人生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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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芝白眼眶有点酸，低头喝了口水，神情恢复自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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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李老师当时就想挖你去读理科，也算是达成他的愿望了。”周芝白开着玩笑，“不像蒋序，当了我三年课代表，结果跑去学法律，把我气够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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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钺的一点笑意轻微凝固了，跟着重复了一遍：“法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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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芝白见他不知情的样子，反应过来对方当时不在学校，甚至不在宁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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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考到了北京，学法律，也快毕业了。”周芝白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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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车时两人交换了联系方式，分开之前，池钺问了蒋序学校的名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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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然后你就来我学校了。”蒋序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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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今晚没有喝酒，却感觉自己有些醉了，胆子大得过分。又或者不是醉了，只是在这个与池钺单独相处的时刻，对方家里的常春藤和那把吉他给了他底气，他好像又回到了横冲直撞的17岁，盯着对方问：“你到底什么意思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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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钺注视着他，回答：“我就是……想看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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毕业那天学校里人很多，池钺在里面待得时间不久，但还是去了很多地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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图书馆，教学楼，红墙绿草，还没来得及变黄的银杏树，以及形形色色穿着学士服穿行在校园里的学生。池钺穿行其中，第一次切实的感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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