霁月难逢 第64节

该是给了蒋序满意的回答，蒋序整个人都从紧绷的状态松懈下来，像是一棵快要蔫巴的小树苗终于浇了水，整个人都鲜活了一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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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冲着那头回答了一声“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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挂了电话，蒋序把手机递给姜显，还冲他笑了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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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显最后还是没问电话那头的人和蒋序是什么关系，也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。他也不知道最后两个人有没有见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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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只知道从那天以后，他再也没有从蒋序口中听到过池钺这个名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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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年每次见到蒋序，明明对方变得成熟理智，言语得当，不再是以前那个挑食娇气的小孩子——重点是，明明每次见面，对方看起来都身体健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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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姜显总觉得那天那个发着烧打电话，脆弱又迷茫的男生依然停留在蒋序的身体里。在蒋序突然沉默或是发呆的时刻，他总感觉自己看到了那个生病的蒋序又冒出来了，至今还没有痊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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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今天的蒋序不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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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的蒋序眼神是明亮的，带着他自己都没有发觉的轻松，特别是扭头和池钺说话的时候会忍不住弯着眼睛，带着一点笑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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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是那场十年前的病，终于不治而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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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题围绕在姜显这个好不容易回来的人身上，蒋序问：“你爱人呢，这次没和你一起回来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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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显的爱人是他国外读书时的同学，华裔，三年前结的婚，当初姜显就是为了她决定留在国外。有时对方会和姜显一起回国，蒋序见过两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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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离了。”姜显喝了口茶，语气淡然，“10月份办的手续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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蒋序没想到会听到这个答案，表情有些意外。就连旁边的池钺都看过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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