霁月难逢 第66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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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放学意味着要回家，回家就会见到池学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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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时她还小，不明白酒精为什么会毁掉一个人。但她知道自己爸爸每次喝醉了酒，总是会醉醺醺地砸东西骂人，只有哥哥在的时候他会安静一些，不敢动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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平时徐婵会来接她，母女俩一起回到家。要是池学良在，徐婵会把她推进房间关上门，让她吃饭了再出来。但那天下午，池芮芮忘记了是大扫除还是其他原因，学校没有上课，让他们提前回家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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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池芮芮先回到家，正在客厅写作业。池学良带着推门而入，把自己重重摔进沙发。喘着粗气巡视一圈，没看见徐婵，看见了握着笔不敢动弹的池芮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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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打池芮芮，只是用充血发红的眼睛盯着自己女儿，莫名了问一句：“你觉得你爸对不起你是不是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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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觉得你爸对你不好，害你受伤了是不是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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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芮芮还小，不明白他的意思，哆哆嗦嗦缩在角落里不敢说话。池学良继续颠三倒四地往下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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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我想让你受伤的吗？是我把你扔到炭里的吗？啊？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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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人人都怪我……我有没有借钱给你看病？我脸都不要了到处借钱……人人还怪我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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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学良声音低下去，突然又抓起旁边的酒瓶往地上狠狠一砸，发出巨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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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怪我吗？！啊？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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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芮芮发着抖，死死咬住自己的手指不敢出声，也不敢哭，害怕池学良生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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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学良摇摇晃晃想要站起身往池芮芮这边走，又重重摔回沙发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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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怪我……你妈和你们都没有良心，只知道怪我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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