霁月难逢 第75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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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亭柔沉默良久，终于转过身望向蒋序：“决定好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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蒋序嘴角一弯：“十年前就决定好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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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亭柔看他一会儿，总算重新去切那堆切了一半的青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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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懒得管你们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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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就是松口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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蒋序心里一松，接着帮许亭柔打下手，还是忍不住问：“你什么时候发现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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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还用发现啊。”许亭柔冷笑一声，“就你们俩那态度，出去了还一晚上不回来，我是老了又不是瞎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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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蒋序无言以对，小时候他就觉得自己亲妈该去当警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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厨房里的声音传不到茶室，玉兰花的树影往西移了几寸，部分落到蒋正华衣襟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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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暗光斑里，他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放到桌上，又推到池钺那边，语气轻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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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来，物归原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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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钺没有动，抬头去看蒋正华，喉结滚动，声音陡然低了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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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叔叔，这些钱你收下吧。作为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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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赔偿是吧？”蒋正华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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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钺被打断，微微颔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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蒋正华反问：“赔偿什么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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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觉得我是因为你母亲摔下去的，对不起我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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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钺一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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影影绰绰里，蒋正华笑了一下。茶桌上放着黄澄澄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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