霁月难逢 第77节

不借给他了，连牌桌都不让他上，叫他先把2万块还回去再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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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程峰回到家，动手逼冯瑶拿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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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峰赌了这么多年，每年春节都有人准时上门要债。没有钱的时候，冯瑶把家里新收的米拿出来抵钱。怎么可能立刻拿得出2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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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天我觉得他和平时都不一样，发疯了，眼睛红红的，带着血。”冯瑶又重复了一遍。“他真的要打死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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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时冯瑶已经经过了一轮漫长的殴打，鼻梁、眼睛、头部都留着血。程峰似乎觉得用拳头打累了，喘着粗气去厨房找菜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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冯瑶害怕了，慌不择路跑到菜园。程峰追赶她，天色太黑，被石头绊倒扑在地上，一只手顺手攥住了前面冯瑶的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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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只手像是带着火，发着烫，要把冯瑶拖进地狱里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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绝望与惊恐之下，冯瑶摸起旁边的锄头，对着程峰的头砸了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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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第一次砸完程峰的时候，肉眼能够判断他能否爬起来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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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知道。”冯瑶摇摇头。“太黑了，我又害怕，看不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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蒋序继续问：“当时他有意识吗，还是昏迷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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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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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怎么知道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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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看他倒在地上，想要靠近点，看他有没有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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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然后……他说话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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冯瑶语气终于发起抖来，带着明显的绝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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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还在骂我，说今晚肯定要杀了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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