霁月难逢 第78节

没闲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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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问：“什么案子，最近这么忙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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蒋序犹豫几秒，含糊道：“作一个故意杀人的案子法律援助辩护，有点难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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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吃饭的地方还有一段距离，他伸手打开了收音机，喧杂声冲破了车上的安静，蒋序连着调了几个频道，足球、金融、音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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调到某个频道，里面正在说“……所以郑律师觉得冯某这个案子最后的结果走向有可能是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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蒋序下意识停下调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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夫妻关系、家暴反杀、死后抛尸，每字眼一个都刺激着当代互联网神经。冯瑶这个案子在刚开始公安发布相关公告时就引起过巨大社会反响，如今到了检查院阶段，热度依然不减。估计是哪个电台连线了律师，在做专题采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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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只能说这个案子非常具有现实意义——妻子不堪忍受丈夫暴力选择反杀，这发生这样的案件，是我们整个社会的悲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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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有些沙哑的成年男性声音响起，居然是郑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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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关于最后结果走向，其实我们律师之间也讨论过。当然我们没有看过卷宗，如果仅仅按照目前公安机关公布的信息，很多人的意见更倾向故意伤害，也包括我在内的部分律师觉得是防卫过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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副驾驶上，蒋序静静听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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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你觉得最后可能是按照故意伤害处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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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也不一定，如果是普通法援律师大概率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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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昆忽然笑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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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负责这个案子法律援助的蒋律师我认识，年轻有为，胆子很大，他可能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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