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羊咲没有看,眼睛反而垂了下去,被人这么似是而非地训了一下,羊咲扛不住超负荷的情绪,酸胀溢满胸腔,他努力深吸气调整呼吸,眼眶氤氲水汽。
他又不是不比政宗实委屈,凭什么政宗实一上来就要讨他的不是。
羊咲往后稍稍一靠便贴在了门上,玻璃门是向内开的,被压得晃了晃,卡得更紧了。
他吸了吸鼻子破罐破摔:“……我承认是躲着叔叔,什么原因反正也不重要,我不想听你讲奇怪的话,不想因为一两句话就跟着想东想西,不想让你觉得我异想天开……但是我真的不喜欢政语,从头到尾都是,我和政语当朋友本来就是因为叔叔而已。”
“是因为我,”政宗实接下他的话,低下头,和羊咲的距离近得能够感知到对方的呼吸,温热又潮湿,羊咲听见他低声问,“还是因为喜欢我?”
羊咲眼皮子跳了跳,抬手想推开政宗实,“有什么区别。”
“有。”政宗实握住了他伸出来的手腕,他吞了吞唾沫,心脏跳得很快,四十年的人生里从未有过离悸动一词如此接近的时刻,掺杂了太多其他的情绪,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捕捉了他,政宗实惯性克制又温和地解释,嗓音中含有轻弱的颤抖,“如果是因为我,我会再继续问因为我什么,如果是因为喜欢我。”
政宗实停在这里不说了。
羊咲眼睛里的水越积越多,几乎看不清政宗实的表情,倔着问:“又能怎么样啊?”
“你先回答我。”
羊咲觉得政宗实太从容,他却毫无思考能力,被人牵着鼻子走,仿佛答案真的只能二选一。
一只手腕被人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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