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,颤巍巍地睁开了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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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看到郁子舒满脸泪水时,微微一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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郁子舒还在看着他缠满绷带的胸膛,根本没发现他醒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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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他手指动了动,才引起她的注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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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抬头,四目相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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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双漂亮明亮的桃花眼现在黯淡无光,连看他,都需要努力聚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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郁子舒哭着嗓子:“对不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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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千言万语,可最后,什么都说不出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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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慕卿动了动唇,只有咕咕的声音发出来,他要紧满是懊恼和挫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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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样狼狈不堪和无能的一面被她看到,让他大受打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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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希望,在她面前,自己永远是完美的,而不是惹她哭和伤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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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他也想她,家里人都不和他说郁子舒的事,让他担心得不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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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害怕妈妈找她麻烦,虽然了解爸爸是个理智讲理的人,但是妈妈很感性,心疼他,所以他爸爸没有底线,会纵着妈妈胡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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郁子舒连忙制止他:“你别说,我知道你要说什么,我没哭,你看,我还能笑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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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完手忙脚乱地擦眼泪,挤出一抹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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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慕卿努力抬起手,郁子舒连忙握住,他的指尖在她掌心写字:“真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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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写下的字根本不像字,但郁子舒还是能猜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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紧握着他的手,郁子舒指尖搭在脉搏上,脸色越来越沉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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