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3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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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承佑只能埋头干饭，化憋闷为食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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穆流风一会没说话，似乎缓过来一点，“我下午去给爸扫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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卢梦安的表情终于有一丝松动，“今天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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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今天，”穆流风说，“不是祭日，只是路过，看看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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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给你爸看男朋友？”卢梦安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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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顺便的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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卢梦安似乎有些不快，但那丝不快也如初冬的冰片，很快破碎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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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垂下眼，“他不一定高兴，但会接受的。你们该自己好好过，不必回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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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妈，”穆流风缓缓地说，“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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卢梦安默然望向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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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还……记得爸爸的样子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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穆流风看起来很困惑，甚至有点因困惑而痛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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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确实想不明白这件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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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记忆中，父母恩爱无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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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亲到底是怎么到了现在这一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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卢梦安久久地望着他，不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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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记得，”穆流风说，“我看着镜子，就能看见他。可你早忘记他了吧，现在……也要忘记我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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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到最后，几乎没了声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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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承佑握住穆流风的指尖，感受到一丝颤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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