骆月摇头,“我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,我问过,他始终没有细说。”
骆月还记得那是个傍晚,天边有晚霞,火红色的云彩镶着金边,霞光透过窗户撞进来,连屋子里的家具上都被镀上了一层橘红。
当时骆月在吃晚餐,白粥拌咸菜,不是没钱,而是没精力去做菜。
粥是早上煮的,没热,直接吃的冷粥,咸菜是超市买的。
吃到一半她听到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,当时她还尚且没反应过来,第一反应是有贼。
可等门被推开,他儿子穿着一身黑色的连帽卫衣,高高瘦瘦的,挎着单肩包推门进来,就好像以往放学一样。
当时的骆月怀疑自己在做梦,愣在原地不知该做何反应。
进来的骆书新倒是神色如常,语气之中颇有几分的庆幸,说,“幸好你没搬家”,然后对着桌上的菜皱起了眉头,问她怎么吃这个?
骆月曾无数次幻想再次见到儿子的时候她会作何反应。
会扑上去抱着儿子大哭,说妈妈对不起你;还是拎着儿子一顿暴揍,问他怎么敢抛下自己一个人走的。
可事实上当时骆月什么反应都做不出来,她就只是愣在那儿,表情跟情绪都像是被突如其来的冲击给冻住了。
预想中的欣喜与愤怒都像是来自水底的声音,始终隔着一层,模模糊糊的。
看自己母亲发呆,骆书新才说出另一个消息——他们不用再害怕那个人渣了,他进监狱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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