伞沿轻轻往上抬起,一点一点将马车上露出一个裙摆的淡青色人影揭露,目光随之逡巡,将她的腿她的腰她的肩一一收入眼底,好似在细瞧一副美人画,准备回家默写,就连她脸上的深色变得浅了几个度,也要记清楚似的,看得格外仔细。
她与这雨极配。
像一朵被打湿的兰花草。
是这黑沉雨天里唯一一抹颜色,虽淡,虽小,却美,却难忘,却是最夺目的一抹。
“你穿裙子倒是另一个样子。”
说着将伞往她身上移过去,还伸出一只手,让她扶着走下车。
“你见了穿裙子的人倒也是另一个样子。”
沈芜的心情并不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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