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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更不敢往前走了,纷纷后退。
有人找了借口:“我看我们还是回去吧,赵婆婆说不定是被叫来吃席的,并无什么事。”
那村中大户家灯火辉煌,全村唯有那里有人,说不准就是在办喜事呢,一下子就都说得通了。
于是又有几人附和他。
胖婶:“这几年你们见过哪个村子办喜事做酒席的?就是郎君娶新妇,老人过大寿,顶多就贴个红,哪个佃农有这钱财粮食办席?我看你们才过了片刻好时候,就忘了人间疾苦了。”她的话又直白了些,跟刀子似的往他们脸上戳,“我刚才就想骂了,你们这群忘恩负义的东西,李老三,张老四,你们都忘了赵婆婆借你们钱的事了?还有赵五,杨十三,当年你们跟赵婆婆借粮食的时候,怎么说的?要是赵婆婆今日无事最好,要是她遇到歹事死了伤了,你们一辈子良心能安吗?”
话说到这份儿上,想走的几人又都留了下来,心虚脸红地不敢出声,只好跟着沈芜他们继续往前。
胖婶男人耸了一下胖婶,低声笑道:“你今儿怎么忽然威风起来了?看把他们唬的。”
胖婶道:“以前我不吭声,是觉着自己说的不一定对,但傻姑教过我,说错了不可耻,说错了就好好学,以后就不会错了,若谁要是笑话我说错了,那他就是白痴,因为没有人一直对,也没有人无所不知。”
“没错没错,这话她也教过我。”胖婶男人笑着说道,“没想到你一下子就用上了,我可跟你说,不管你在外头怎么威风,在家你可得顺着我,我才是一家之主,说话有分量的。”
胖婶没理他。
沈芜问道:“秦二叔,你刚才为什么叫?”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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