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妈妈忙放下碗,擦了嘴,回道:“真的病了,丰益堂的大夫把的脉熬的药,是风寒,说明日就能好。”
陈小粥轻笑,昨日两人相谈不算欢愉,但也不至于让她郁结,如何轻易就病了。
“那她自己怎么说?”
王妈妈知是问带过去的话,她怎么答的,说道:“她说她料理好秀水村并入渔利口的事就搬到镇上来,并请二小姐安排一间陈记的房屋给她和她兄弟居住,说是为了节省房租。”
在鲁镇租住一处四合院一月至少得花六七百文,她想省房租也合理。
只是“秀水村要并入渔利口?”陈小粥秀眉微颦。
王妈妈道:“昨日沈姑娘就是去秀水村接人,赶了一夜山路,又淋了一夜的雨,才染上风寒的。”她并不知道二小姐与沈芜有些龃龉,所以答的也真切,“她还说今早本想撑着来的,只是她声音嘶哑难听,又怕将风寒过给二小姐,所以不如休息好了再来。她说的也在理,二小姐也该当心自己的身子。”
陈小粥:“倒还懂些道理。”
话虽如此说,她的心思却在别处。
秀水村如何从一个百来口人的世外桃源,到如今只剩二十八口的残破小村,这事儿的来龙去脉,其中是非曲折,她再清楚不过。
因此秀水村并入渔利口,光户籍迁入一事就前路阻碍重重,更不要提房舍田地安置,哪儿是三两天就能办好的?若是不遇阻,照着章程办,也要两三个月才能办成,然而这事儿没人想让它成,县衙摆明了是想让秀水村永远消失,怎么还会给他们一个喘息的机会。
沈芜只是一介佃农,无依无靠无背景无权势,却想要与县衙对着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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