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以前怎么没发觉这个人还有点口是心非呢?
关上车门,她拿出火折点燃角落里的烛灯,坐在他身后静静地等了半晌,见人始终没有脱外袍的意思,干脆直接动手去拽他的腰带。
沈既白一把按住了她的手。
她不耐烦道:“请问,不脱外袍,我怎么给你后背上药?我一个女儿家都没有你这么扭捏。”
沈既白没说话。
轻微的声音响起,一个冰冰凉的瓷瓶滑入掌心,束缚在手上的力道便随之消失了。
周歆顺势扯落他的腰带,伸手拽下外袍,伤痕累累的肌肤再次暴露在眼前。
她深深地吸了口气,“你没发现伤口的血都是黑色的吗?”
“纸扎人身上都是煞气,煞气入体,最是阴毒。虽然对你造不成实质伤害,但一定会留疤。”
“我先将黑血挤干净,然后才能上药。过程会比较疼,你忍着点。”
沈既白:“嗯。”
掏出棉帕,周歆一手挤压着伤口,一手攥着棉帕轻擦流出来的淤血。
一连清理了数个伤口,沈既白都未开口喊过疼,甚至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,只呼吸越来越沉重,肌肤愈来愈紧绷。
直至清理完毕,周歆才打开瓶塞,沾着冰凉的药膏轻轻地涂抹在伤口上。
指腹自肌肤上轻轻地摩挲而过,车内忽而响起了一声极低极低的喘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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