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她这一说,慕容澄才意识到他只想到了自己这边的艰难险阻,却忽视了这对莲衣来说更是需要排除万难。
莲衣圈着他把脸深深埋到他前胸,瓮声瓮气地说:“你只管去吧,我就在这里,你什么时候来,我都在这儿。其实我早就打定主意不嫁人了,但你也别把我变成什么世子妃眼皮底下讨生活的小妾,反正我就在这儿,你来我在这儿,你不来我也在这儿。”
她说完扬起脸,俨然哭成了颗红樱萝卜,一如他最初见到她时那样。
“…爱哭鬼。”他说完,吸了吸鼻子,仰脸看房梁,生怕被她给带歪,“你放心,若我不能娶你,那我也不立妃。”
莲衣的小心脏真的再承受不起了,真想打他,“别乱说话了!”
“这已是退而求其次,何况这也是为我自己。”他不清楚这句话算不算冲动之言,只知道不说出来给她知道,他一定抱憾终身,但是这句话太肉麻,他只得打了个弯,“除你之外,我还从未喜欢过谁,今后想必也只会喜欢你了。”
莲衣似乎听见谁在打鼓,挨近了他胸膛听一听,原是他紧张的心跳声啊。
她喜滋滋笑,“我哪有那么好呀……”
两个加一块没有四十岁的年轻人,幼稚不幼稚是另外一说,横竖丝毫不影响他们觉得这一刻就是沧海桑田了。
他离开扬州去往京城的那日,莲衣送他出了城。
这天分别瞧着十分寻常,就像明天又能见面似的,平安坐在马车上等他们,莲衣和慕容澄站在山坡上话别。
该说的话先前都说过了,再说反而显得啰嗦,莲衣只是嘱托他别冲动行事,他是宗室子弟,从小骄纵惯了,虽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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