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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把自己缩成那么小一团，可怜兮兮的，活像是被谁苛待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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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弄盯着他柔软的毛发，回忆起银装素裹的雪岭里，那种雪白的小雀儿落到他掌心里的触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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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道跟这小孩儿比起来谁更柔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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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弄摸摸下巴，观察了半天，确定钟宴笙就是单纯地睡着了，又感到几分好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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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小雀儿要是能同时瞒过他和王伯的眼睛，也该是天底下数一数二的奇才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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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底阴翳的杀意渐渐褪去，萧弄低眸看了眼手里的剑，随手往床上一抛，施施然侧身倚坐在床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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声音不大，但离得很近，钟宴笙身子抖了一下，被惊醒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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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弄抱着双臂，等他的反应，半晌没见他动弹，眉毛挑了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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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即就听到了低低的、倒嘶凉气的痛呼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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维持这个别扭的姿势睡了一觉，醒来浑身的骨头都在造反，尤其腹部的疼痛，变得越发明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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钟宴笙痛得耳边嗡嗡发鸣，一动不敢乱动，隐约听到有人在说话，隔了会儿才听清那个声音，语气喜怒难辨：“叫你待在边上，还敢偷懒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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钟宴笙疼得憋了会儿气，声音细弱得宛如游丝：“哥哥……我肚子好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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叫得好生叫人心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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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弄从容看戏的姿态一顿，看他痛的样子不似做戏，眉头不自觉地皱了皱：“怎么回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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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玉其外的钟鸣鼎食之家，内里的丑恶才悚然听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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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小孩儿难不成被下了毒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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