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近来朝中事务繁重,终于在休沐日抽得空的淮安侯依旧衣冠整肃,坐在他斜前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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侯夫人带着一贯的温柔笑意,坐在左前方,向他介绍道:“迢儿,这是哥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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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对面坐着的、与俩人有五分相似的少年彬彬有礼地开了口:“前些时日我生着病,父亲母亲怕我传染旁人,让我在外修养了一段时间,现在才得以相见,万望莫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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钟思渡容貌俊雅安静,说话和风细雨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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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钟宴笙梦中那个让侯府鸡犬不宁、家破人亡的“反派”全然不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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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昨晚钟宴笙睁眼之时,坐在床边淡漠看着他的那个人,也仿佛不是一个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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钟宴笙瞅着他,本能地感觉到一丝违和,但他能察觉到,淮安侯和侯夫人在若有似无地盯着他,很紧张他和钟思渡的关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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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边是从小养大的孩子,一边是流落多年的亲生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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钟宴笙诚挚地觉得,在寻到亲生的孩子后,淮安侯和侯夫人完全不必顾忌那么多的,对他的态度也不必那么小心翼翼,毕竟钟思渡才是他们血脉相连的孩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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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了让淮安侯和侯夫人安心,钟宴笙忽略那丝违和,望向钟思渡,很乖巧地叫了声:“哥哥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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睡了足足两日,他看着像是又瘦了些,气色也略微苍白,唇色却依旧透着股糜红,将整张脸衬得愈发明艳昳丽,看人时眸中潋滟水光,像含着三分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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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道是否是错觉,钟宴笙觉得钟思渡望着他的眼里掠过了丝淡淡的厌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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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只是瞬息之间,又恢复了宁静平和,他噙着丝浅浅的笑,回应道:“弟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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俩人状似兄友弟恭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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