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8节

没了挣扎的力气，像是生生被拽得脱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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钟宴笙被德王的眼神盯得头皮发麻，听到他还在狂乱地大叫：“你也一样！你跟我跟他也都会一样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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声音渐渐远了，钟宴笙没想到来看戏，会看到这么一场戏，心跳还急促着，就察觉到老皇帝阴冷的视线转到了他身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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钟宴笙被他盯得后背止不住发毛，表情看上去像是吓傻了，惶惶地问：“陛下，德王殿下是不是……疯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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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皇帝背着光，表情在昏暗中很模糊，让钟宴笙想起了一些志怪传奇里的鬼精，后背不由冒出了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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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皇帝不会是被德王刺激到了，准备跟他摊牌要对他下手了吧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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片刻之后，老皇帝像是确认了钟宴笙脸上的惶恐不是作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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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那张脸格外有欺骗性，轮廓柔和，尚带着一分少年人的稚拙，眸子清亮明净，望着人时宛如林中小鹿，一眼就能望到底，似一池子清透的春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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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似一张可以随意涂抹的白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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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年宫变之后，关于先太子的事迹，几乎都被抹除了，以淮安侯的性格是不会告诉钟宴笙那些事的，发现钟宴笙后，他又被带进了宫，庄妃也死了，他没有接触到那些往事的机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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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下去吧。”老皇帝又剧烈地咳喘起来，语含警告，“莫要多问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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钟宴笙装作蒙蒙地点点脑袋，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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田喜轻抚了抚老皇帝的背，没有随意发表自己的观点：“陛下，您喝点茶，顺顺气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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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皇帝被他扶着坐下，嗓音沙哑：“田喜，你觉得当如何处置德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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田喜心知肚明，眼下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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