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8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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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皇帝仍然待在养心殿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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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跟以往不同，尽心尽力的田喜公公离了宫，养心殿都是萧弄的心腹，除了给老皇帝喂吃的避免他饿死外，什么都不会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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跨进养心殿的时候，钟宴笙便嗅到了一股恶臭，不由掩了掩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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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皇帝毫无生机地躺在榻上，因为气急攻心偏瘫，行动不了，这些日子他都是躺在床上的，身上已经糟污不堪，每每他快断气了，萧弄又会让人喂他乌香丸续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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求生不能、求死不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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钟宴笙容易心软，可是他对老皇帝的处境很平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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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要一看到萧弄脖子间若隐若现的长生锁，他就对这老东西生不出一丝怜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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连田喜都选择了背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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咎由自取罢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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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到声响，老皇帝麻木不仁的瞳仁转动了一下，看清俩人，脸上倏然有了表情，声音嘶哑得可怕：“杀、杀了朕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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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弄闻言微微一笑：“想得美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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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皇帝极度自卑又自尊，如今毫无尊严地瘫痪在床上，对老皇帝而言，比踩着他的脸皮碾还叫他屈辱，简直如日日受凌迟之刑，痛苦胜过吃乌香丸发作的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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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皇帝的脸皮抽了一下，嗓音含混：“……朕用蛊毒的真相，与你们，作交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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钟宴笙乌溜溜的眸子望着他：“可是我们已经知晓，所谓二者活其一是假的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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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皇帝一滞，呼吸顿时更费劲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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钟宴笙歪歪头：“你为什么要给我们下这样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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