飞来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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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3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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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玩意?”刘树听得一言难尽,“你说得他好像是个受虐狂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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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难道不是吗?”王攀分析,“他这样出生就处于精英阶级的人,有着绝顶的天赋和令人羡慕的资源,本是可以为所欲为的。可是你不觉得他有着十分强烈的秩序感吗?就像周围有无形的边框,要遵守那些由道德、教养和学识构建的不成文规则。但矛盾的是,这种秩序感又敦促他想要打破秩序。所以,他的行为逻辑精准的像个机器,但是想法上又会非常颠覆。科学疯子……嗯对,科学是理性的,疯子不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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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树拧眉看着王攀,王攀知道刘树不是不能理解,而是不想直面,继续说:“他冷静客观,精于算计,很多人在他的眼里并不是人,而是一种物品,所以他可以玩弄于股掌之中且没有道德包袱。只要是他布防好的棋局,没有人可以平等地坐在他面前与之博弈。”王攀把汉堡包装纸揉成一团向远处一抛,纸团精准落入垃圾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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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是他真正期望的是什么?赢吗?我不知道,他总是在赢,高高在上。也许,他穷其一生都在等一场输局。甚至连他自己也不知道,他真正享受的就是在较量中被逼至濒死绝境的窒息。那么……谁给了他这种感觉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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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个名字呼之欲出,刘树双手用力抱紧手臂,脑海中不断涌现出栾彰崩溃发疯的模样,他在电话里大喊大叫胡言乱语,耳朵流血也像是没知觉,低等动物一般蜷缩在地板上……那个用理智消灭了情感的强悍男人竟会在博弈中被一个小兵将死,最后甚至贪恋这种变态畸形的关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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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树不住摩擦着手臂,试图用这样的方式阻断皮肤上不断蔓延的鸡皮疙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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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纪冠城能做到这种地步……”她低声说,“我一开始也没想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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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攀意味深长地对刘树笑:“上天执棋,谁都没有办法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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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树转过头去,不敢直视王攀的双眼。王攀表情恢复平常,淡然道:“你的第六感一向准,但是这次我希望不要那么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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