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身后有个牵驴的老汉,满嘴顺义口音,显然就是那天说的那个姓胡的鳏夫。
明珰正在屋门口梳头,给胡老汉的花驴子用鼻子喷气吓了一跳,心头越发气恼,梳好头后也没进去,杵在屋檐下生闷气。
院子里晒棉被的大娘和大肚子媳妇嘀咕说:可怜见儿的,有姨娘有弟妹还能算个家,这么一来,外头那些个狼呀虎的,是一点子忌惮没有了,明珰这丫头唉!
在她们看来,明珰无依无靠,想要在这种世道之下存活,恐怕过不久就得走西屋艳红的路了。
北屋西门音和她母亲此时也正望着窗外的苏明珰,恻隐之心也是排山倒海。
这时院子里的小花驴刺拉拉鸣叫了起来,西门见它试图去啃晾衣绳下边砖缝里的干草,担心小四儿的衣裤被蹭落,于是出去取。
小花驴又闻到生人的味道,头高高扬起,朝西门打了个鼻喷。
明珰怕吓到老师,喝骂:你这畜牲,后退。
没事明珰。西门倒不至于被一头小花驴吓到,她定了定心神,见明珰总和一头驴过不去,也猜到她更多是在撒气,到底是个孩子。
西门看明珰的脸憋得通红,还在恨恨地瞪着花驴。终是感性压过了理性,说:到我屋里来。没吃早饭吧?
明珰眼圈顿时红了,家中破产这半年来,饥一顿饱一顿,还哪有一日三餐的规律,又有谁问过一声早饭。更何况,挂心自己餐饭的人
等从回忆里拔出来时,明珰已经坐在西门老师家餐桌前了。西门家的早餐很简单,一碗棒渣粥稀得映出人影,几块儿白薯-一大家子分的,另有几个窝头,一小碟咸菜,西门老师的碗里只余下了贴底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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