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6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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混乱的夜晚让林柏楠百感交集，袁晴遥温软的嗓音仿佛是递来的救生圈，将他从深海救出，他侧躺在床上倏地抽搐了几下，就像是溺水者被打捞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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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对了对了，林柏楠，你推荐我听得那首歌我听了哦，你这个人真离谱！学习、比赛、复健三不误，竟然还有空子发现这么好听的歌？我听了五六十遍了，都会唱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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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柏楠眸光柔和，凝视着亮起的手机，轻轻地送出一句：“那你唱给我听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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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？真的？你不害怕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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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早都免疫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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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吧，那我唱喽！等等，我先喝口水润润嗓子……”先是咕咚咕咚的吞水声，紧接着咳咳了两下，不成调的歌声在他耳边缓缓扩开，“光透进来，把梦刷白，舍不得你会醒过来，不要现在，昨夜走太快。说不上来，隐隐烫在胸口一块，吻你脸颊，证明此刻真的存在。是你让我相信爱，对我慷慨，是爱，我们是注定不是意外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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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比想象之中还难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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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，少年嘴角噙着意犹未尽的笑，笑容在那忽上忽下，忽高忽低的曲调当中徐徐荡漾开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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蓦然，一滴温热的液体滑过他的鼻梁，朝另一侧的眼廓流淌而去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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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抬手触摸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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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眼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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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柏楠怔怔地看着指尖上晶莹剔透的泪滴，他有大约十年没哭过了，还以为自己的泪腺在刚受伤的那两年给哭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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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什么别样的情绪，他闭上眼，安静地聆听，又一滴泪从眼角溜出，落在床单上，晕开深色的痕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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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曲结束，一无所知的少女兴奋地询问：“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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