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7节

他当时没说“是”，也没说“不是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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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自知万叶舒说过头了，但本质确实如此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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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需要袁晴遥，远比袁晴遥需要他多得多，都说“旁观者清”，可他一个当局者也看得一清二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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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是他精神上的依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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闲聊时，何韵来提了一嘴：“我后半年跟数学拼了！数学不能再拖我的后腿了，我可要和遥遥一起去s市读重本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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袁晴遥腮帮子鼓鼓的，点头应好，又呜呜囔囔地问：“阿耀，你想考去哪里呀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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荣耀看了林柏楠一眼，笃定地回答：“s市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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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家伙纷纷讲述对未来的向往。周明娜和吴哲商量要去g市上大学，因为“食在岭南”，把好吃的通通吃个遍；张莹打算留在x市读工大，毕业以后考公务员或者当老师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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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着这个话题开启，林柏楠不再直视袁晴遥的眼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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聚餐差不多结束时，林柏楠想着等会儿还要去康复中心跟卢文博做个道别，再去“有间老店”叮嘱老鬼多多保重身体，摸不准要花多少时间，于是，他先去了趟洗手间，虽然不是无障碍式的，但好在门够宽，轮椅进得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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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洗手间出来，他划着轮椅往他那一桌靠近，距离越近，袁晴遥和何韵来的对话声他听得越清晰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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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想道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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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道什么歉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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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当年他受伤的事情道歉……林柏楠受伤，我有很大一部分责任……可是我很愧疚，很后悔那年那天敲开了他家的门……我想补偿他，但再多的补偿也于事无补了……我不想再装作无知无觉，我想郑重地给他道个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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