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实在是难受,腿软了一下,趔趄着往前走两步,陆寒山再次伸手拉住了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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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走,云游。”陆寒山的声音低低的,他轻轻地喊云游的名字,那两个词从舌尖卷出,带着一点儿祈求的意味,“你可以生我的气,但别拿这个来惩罚自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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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云游沉默着没有说话,陆寒山于是拽着他的手腕把他摁回到座位前,把盒饭与药重新推给他,他就这么看着云游,漆黑的眼眸竟显得有些可怜,他的手还抓着云游的手腕,掌心是烫的,比云游这个发烧的人温度还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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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想见我我走就是了,”陆寒山垂着眼眸说,“午饭和药你留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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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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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底是谁不想见谁啊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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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游盯着桌上的东西看了好几秒钟,最终闷声不吭地打开饭盒,埋头吃起饭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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算了,云游想,不能和吃的东西过不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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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寒山坐在云游身边儿,也不吭声,就这么安静地看着他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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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游到底是生病了,胃口不好,平常最爱的糖醋鱼刚吃了两块儿就觉得腻味了,孜然土豆也是同样,原本他最讨厌的清炒上海青竟成了他唯一能吃下去的菜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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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上海青云游也没吃多少,扒拉了两口就吃不下了,陆寒山没有强求,说:“吃不下就算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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把剩下的饭菜打包好丢进垃圾桶里之后,陆寒山拿云游的杯子去走廊尽头的开水房接了开水,帮云游泡了感冒药。热气腾腾的杯子塞进了云游的手里,浓重的药味儿萦绕在鼻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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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游低头看着黄澄澄的药,轻轻吹散上面漂浮的热气,嗓音也轻轻的:“……陆寒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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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了?”陆寒山的眉心微蹙,问他,“哪里不舒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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