健康的绯红,豆大的汗珠从他额侧沁了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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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游伸出手臂,想要抓住陆寒山的手,却根本没有半点儿力气:“好晕啊……陆寒山……我们这是在哪里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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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云游,云游!醒醒!别睡!”陆寒山一边儿大声地喊他的名字,一边儿掏出手机想要叫救护车,慌乱之中,手指被摔出了好几米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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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个……请问需要帮助吗?”不远处,一个辫着麻花辫的黑发女生走了过来,用汉语说道,“你们是中国人吧?不要担心,我也是中国来的留学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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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寒山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她一番,权衡之后问道:“可以麻烦您帮我们叫个救护车吗?我朋友他突然心脏不舒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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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生点了下头,飞速地拨通了急救电话,十分娴熟地用英语跟对方描述了当下的情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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挂断电话后,陆寒山又问道:“不好意思,请问可以麻烦您跟我们一起去医院吗?我们两个人刚来这边,不太清楚看病的流程,我这边可以支付报酬给您,您尽管开价就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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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,我本来就打算跟你们一起去医院的,”女生有些腼腆地笑了一下,说,“没关系的,我没想着要什么报酬,大家都是中国人,异国他乡能遇到也算是缘分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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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谢谢您。”陆寒山没有和她纠结这个问题,现在当务之急是先把云游送到医院,剩下的一切都好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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救护车很快停在了路边儿,医生拎着药箱匆匆下车,女生跟医生飞速地沟通了几句,随后陆寒山跟她一起陪着云游上了救护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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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上有简易的急救设备,医生很快为云游吸上了氧气,连上了监护,陆寒山坐在旁边儿,手紧紧地握住云游的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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嗡鸣的声音在耳边响起,尖锐,急促,连带着陆寒山的心脏也跟着一起发闷发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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