护教,多半也不知宗主身份,且不但不知现任宗主是谁,便连此前的老宗主,也不知是谁!”
娄虞听说还有一位老宗主,也不知菠莲宗自创立起究竟传了几代,只听曹茉接着又道:“茅教主改了名字之后,没过多久便患病过世了,那时敝宗的名头极小,受众也不甚多,只在淮北、顺昌一带小有声望,茅教主临终之时,将宗主之位传于了一个武功高强的青年,这便是我说的那位老宗主了。”
娄虞两人屈指粗算,此人继位时是个青年,那么眼下也不过五六十岁,不知他是否尚在人间,刚想要问,曹茉摆手道:“我知你们要说什么,对于这位老宗主,我也知之甚少,便连传闻也没听过几句,只知道敝宗能有今日的声势,几位护教尊者如此死心塌地,皆与他老人家有关。”
娄之英对此心中早有谜团,菠莲宗这一干人等身怀异术,冷怀古出身名门,风泣血奇人异器,木归张世宗等也算江湖上的好手,这些人都心甘情愿为这邪教出力,而其教义教旨又极其冲弱拙劣,半点经不起推敲,可见他们这般卖命,必有其他原由,尤其曹茉因何也加入其中,自己颇为关心,于是道:“小妹,请你续说下去。”
曹茉道:“茅教主在位之时,敝宗并未设立护教、尊者,那时信徒不过百人,都是淮北周遭的百姓,也无什么分舵、堂主、香主,部属极为松散凌乱,是老宗主继任之后,颁布条条法令,创设种种职务,遍收教众、广纳人才,才令敝宗在两淮、江浙一带逐步有了声望,而敝宗首脑之中,更是有六位尊者、两位护教,皆由这位老宗主接引入教,一举奠定了敝宗后世基业……”
娄之英听她滔滔不绝地述说,讲到菠莲宗的掌故时,非但没有半点惭愧羞赧之意,反倒颇为自豪,仿佛他们这一班人在做什么惊天伟业一般,而这屋中只此三人,她无有必要遮掩作态,那当是心中所想了,念及此处不禁脊背发凉,插口道:“曹小妹,你因何加入了此教?可是……可是有谁强迫于你么?”便到此刻,他仍不愿相信曹茉是自行加入菠莲宗,是以言语中不自觉地为其开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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