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张,替他把那些人都除了?”邵揽余淡淡开口,语气里少见地有了几分讥讽,“你既然是释迦牟尼的信徒,那也应该听过善恶因果四个字,私自背叛你的佛陀,不怕下地狱吗?还是你自欺欺人地以为,借刀杀人就能逃过一劫?”
席未渊很轻地笑了一声,几乎听不见。
“善恶报应,福祸相承。我只是在做我该做的事,其中的因果,又有谁能说得清。倒是阿时你……爱欲于人,犹如执炬,逆风而行,必有烧手之患。你顾念得太多,到头来伤害的总是自己,你我都是肉体凡胎,何必去纠结别人的命运。”
听到这,邵揽余终于被对方拿腔作调的态势,弄得没忍住笑了一笑。
只是那笑里泛着非同寻常的寒意。
“那你的佛有没有告诉你,碰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,是需要付出惨痛代价的?
他居高临下看着蒲团上的身影,仿佛化身为地狱里凉薄无情的判官,在释迦牟尼的凝视中,一字一句堪比千斤重:“席未渊,别虚情假意地装虔诚了,一个合格的信徒,至少该陪着他的佛去死,比如你的父亲席阳,就是你最好的例子。”
随着话音落地,手心多出了一个打火机,是费慎中午随手放进口袋里的。
咔嚓两声,打火机燃起一小簇火苗,脱离邵揽余手心,呈抛物线落在了供奉台的帷幔一角,从边缘开始燃烧。
邵揽余不紧不慢转身,右腿迈过门槛。
刹那间,一连串轻巧的脆响啷当坠地,一颗红木佛珠滚到了脚边。
席未渊那串常年不离身的佛珠断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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