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席未渊脱掉一半外套,将袖口收上去,露出裹了一层厚厚纱布的小臂。
基地医生小心剪开外面的绷带,一圈一圈拆下来。
再将绷带底下的纱布拆开,便是大片湿润发红的烧伤创面,医生先拿生理盐水清洗干净伤口,接着用碘伏消毒。
全程席未渊眉头都没皱一下,也没将注意力放伤口上,而是始终注视邵揽余的方向,淡然的神态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邵揽余知道对方在盯着自己,却并未当回事,视线定格在那片红色烧伤创面上。
原先的计划中,席未渊应该死在宴会厅大火里,现在却只有左小臂受伤,太轻松了。邵揽余有些遗憾地想。
这三天里,对方每一次换药,都会带着医生到他面前来,特地换给自己看。
而每一次,邵揽余都会感到遗憾,这样轻的伤势,压根抵不上费慎痛苦的千分之一。
换药的过程很快,医生重新包扎好,为席未渊穿上外套,拎着药箱出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