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十八、失落

传到她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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海底之王拥有把嗓音送至所有海水遍布之地的能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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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海水中，赏他水蓝色的长发如冰晶根根散开。尾部之下翘曲的海洋之心戳破了一团又一团的泡沫，他以人族不可能达到的速度游行，迢迢路远不过瞬息而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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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轻敷衍：“特别，都特别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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戴华萼勉强掩饰了表面的诧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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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知道温雅有一个针对乌尼亚的研究项目，不是他接触的范围，他也知道路轻可能参与过这个项目。没想到，一个照面来看，她们之间的熟稔远远超越研究者和被研究者的关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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海底巨星这不同寻常的突然露脸，似乎隐含某种宣战和抢夺意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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乌尼亚只有一个眼尾余光堪堪扫到他，“你今天还没找我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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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惯来把她们对他的“研究”说成“玩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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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轻摆摆手，“那我们先走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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戴华萼对着她们远去的水纹发愣，那速度是乌尼亚裹挟着她瞬间消失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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修长的鱼尾鞭挞巨浪，把碍眼的东西远抛身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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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路轻，你喜欢夜莺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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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前仿佛晃过绒布上深蓝羽翼如泪光闪烁的天堂夜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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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应该是‘欣赏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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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是‘欣赏’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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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说的喜欢是据为己有，我说的欣赏是驻足凝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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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欣赏不能据为己有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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