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十九、烟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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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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乌尼亚堵在门口的身影严严实实，甚至无师自通地张开双臂，大有一种“你要敢闯就往我怀里扑”的气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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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遗憾地看了一眼他身后延伸的鱼尾，海洋之心也直直翘起来冲她打招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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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出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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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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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留余地地拒绝了才问，“为什么要我出去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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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轻摊手，“我实验室有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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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紧紧盯着她，“我没有见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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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然。”路轻当年在抽屉侧面徒手做了个夹层藏烟，刚刚翻实验本发现它们还在，调侃地说，“你是保护动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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破晓城和其他城区通商的物品里不包括香烟，路轻自诩是个有操守的烟民，不会拖别人下水，何况还要遵守实验环境守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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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真的不出去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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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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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就不要怪我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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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轻点燃酒精灯，顺手摸出一根皱巴巴的香烟往上点，瞳孔里倒映一点微弱的火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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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把细长的烟嘴咬住，脸上没有什么变化，胸腔稍微起伏，漫漫的烟气飘散在水面之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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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记得是什么烟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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舌根先尝到的是变质的涩，积压多年的灰尘附着烟草一并燃烧，霉意是时间晕染的痕迹，酒色城无人能调制出这样的味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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舌根寡淡的霉意褪去，浓重的苦涩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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