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5章

人都不可以这样对你说这种话。包括你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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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晏的眼泪停不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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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她甚至哭到打了个嗝。泪水是温热的，往下流淌，穿过陈意的指尖，最终顺着许晏的下颌线滑落。啪嗒，融入沙发里，如此悄无声息，就好似过去快三十年的痛苦无声无息地塑造了许晏一样。安静到仿佛无事发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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沙发终究是打湿了，皮质的表面留下一道印痕。许晏的心里也落下了无数烙印。现在，这些烙印正被一双手温柔地抚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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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爱你，许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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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曾经说过，爱是一种选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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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我无论发生什么，我都会选择爱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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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意用指腹擦过她的眼泪，又搂她入怀。她站在沙发前，许晏抱着她的腰，哭得一声比一声厉害。许晏从没这么哭过。她小时候父母不让她哭，疼了不能哭，怕了也不能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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哭什么哭啊？谁家小孩跟你一样事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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吵死了，许晏你能不能闭嘴？疼？就这么一点伤口就疼了？你姐小时候可不这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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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哭就不要你了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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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能哭，得坚强，得什么都不怕，得事事都完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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哭泣是弱者才会做的事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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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，许晏今天才明白，袒露脆弱竟然也是一种力量。这是她从陈意那学会的事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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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放任自己陷在对爱的渴望中，直面自己内心想要抓住陈意这丝温暖的欲望，她摊牌了，all in的局面里，她得到了以前从没得到过的一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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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意心疼地低头吻上她的额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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