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

头在菱菱脑海中成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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菱菱原是在房里听音乐赶稿子，若不是为了解决口渴问题，她不会上厨房，若不是上厨房，她不会听见玛利亚哼吟着那首折桂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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平生不会相思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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才会相思，便害相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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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似浮云，心如飞絮，气若游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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空一缕余香在此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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盼千金游子何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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证候来时，灯半昏时，月半明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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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哐啷”一声，菱菱手中的杯子掉到地上，杯子没砸破，只是刚盛满的果汁洒了一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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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姐！”玛利亚拿着拖把嘟嚷着“你都要嫁人了，怎么还这么不小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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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都怪你！”菱菱扁扁嘴，重新倒一杯果汁“不会念诗还要学人家扮斯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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玛利亚笑了笑，不介意小姐的批评，她抱着拖把眼神泛着光采“人家是跟玄思少爷学着念会的啦！我今天傍晚扫院子时，顺便去帮他们的院子浇了花，玄思少爷看见了就笑嘻嘻地叫我进屋里去，他还切了盘西瓜请我吃，说是谢谢我的帮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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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在家？”菱菱闷着声音“屋子里没亮灯，我还当他又出去找乐子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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玛利亚急急摇手解释“玄思少爷说在家里地下室弄了个暗房，人在里头忙，我看他那个样子可能连饭都忘了吃，吃完西瓜，他问我你上哪儿去了，我跟他说你和先生太太去跟周少爷家人谈婚礼的事情，他没说话笑了笑，起身去洗手，就在流理台边念起这首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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菱菱咬紧嘴唇，不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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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念第一遍时，我根本听不懂，”玛利亚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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