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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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道温香由身后袭来，缠上腰际，挽住他离去的步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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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僵直了身。“絮雅，你”“你以为，在你对我说了这样的话之后，我还走得开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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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感觉到，她在他背上流泪，背脊一片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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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说那些话，只是要你明白我付出的是什么，不是要你愧疚。放手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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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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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说放手，安絮雅！”不管是感激还是愧疚，他都不要，她不懂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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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要！”她回得更大声，双臂缠得死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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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挫败，叹息出声。“不爱我就别这样抱著我，我会当真，我禁不起一再的失望打击，很痛，你明不明白？拜托你不要再折磨我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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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公平，要我听你说，自己却不听我说。”她哭诉指控，语调严重不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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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哭得太惨，他走不开。“别哭，你想说什么，我听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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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、我不要你走我的快乐一直都是你在给的我都已经不能没有你了，你才说要放手你要我去哪里？我已经没有方向了你知不知道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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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季耘浑身一震，想回头，偏偏她缠得死紧。“絮雅，你放开”话语方落，她哭得更加肝肠寸断，他急忙道：“我不会走，我只是想看看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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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惶惑地迟疑了好半晌，才稍稍松了力道，却不敢全然放开。他旋即回身，扣住她的肩。“告诉我，你要庄哲毅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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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要。”她连想都没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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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过去，你不再留恋了？那段感情，你也不要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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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早就不要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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