战事。
它想起什么了?
无尽者塔拉辛想起它曾经收藏过的一个小王朝瓷罐,那上面用粗糙的笔触刻画了一个平民家庭日常的生活;它想起它曾经收藏过的一个小手编玩偶,来自某个惧亡者孩子;它想起它曾经收藏过的一根笔,曾书写下无数历史,来自……来自曾经那个惧亡者塔拉辛。
它恍然间理解了自己执意收藏那些藏品的癖好,曾经的史官塔拉辛在固执地通过那些藏品一窥它们身后的历史——但现在它终于明白自己看的不是历史,而是那些曾经活生生生活过,在世界上,在银河内,在庞大命运下努力活着的那些惧亡者。
历史,不过是昔日平常。
塔拉辛真正想抓住的还是那些光阴——那些曾经以为是稀松平常的过往,那每一次脉搏,每一次呼吸,每一次思考,那时惧亡者还可以自由自在地思考,它们的种族尚未消亡,一切都还有可能,它们依旧可以狂妄,它们剑指古圣,挑战星神——因为它们还活着,活着的种族总是拥有无限可能。
而现在,一切已经逝去了,只剩下某个太空死灵躯壳中一声突兀的悲鸣。
它们是程序,也只是程序,曾经那个嬉笑怒骂的史官塔拉辛早就死了,现存的是个模仿它模仿地惟妙惟肖的机器,固执地试着挂住最后的人格残片——那个塔拉辛最后的梦想,给惧亡者个好结果。
巨大的,庞大的悲戚与愤慨在塔拉辛心中炸开,它恍惚间感到自己真不是个狗东西,明明自己昔日是史官……却为何没有多看一眼自己种族内部的苦乐,又为何当初不再更努力一点,试着劝下斯扎拉克?
+……+
塔拉辛感到自己正在颤抖,原来神明也会颤抖吗?它却只能看向那朝它们袭来的外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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