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9章

正常参加竞赛，肯定能拿到保送名额，可是就在她考试前不久，我忽然查出了垂体瘤，很大，已经到了要开颅的程度，但是我的血小板比一般人低，凝血功能不好，医院不敢轻易给治疗方案。我想着刚好，可以先保守治疗，等阿越考完试了再考虑手术，结果没拖几天症状就明显了。”院长把水放在沈见清面前，语气沉重，“阿越聪明，一次两次能糊弄过去，时间稍微一久，她就看出来了，硬是拉着我换了好几家医院，最后还真让她找到了敢下刀的大夫，可惜术中还是出了点意外，我在icu一住就是半个月，醒来才听说她因为担心我，没去参加比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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院长说着说着，眼泪流了下来，“阿越身体不好，尤其是八岁之前，一到冬天就跟泡在药罐子里一样，门都出不了。我们几个老师那会儿总担心她能不能熬过那个冬天。熬过了那个，下一个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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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在后来养回了一点，除了身体弱点，阿越其他和正常孩子没什么区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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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她还是怕冬天，偏偏我那个手术就是在冬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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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见清呼吸沉重，“秦越也在那个冬天生病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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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”院长接住沈见清递来的纸巾，抹了抹眼泪，“阿越算是一出生就被扔在院里的，她嘴上不说，其实心里把旁人对她的好记得一清二楚，尤其是对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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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心疼她，小时候没少偏心她，她都记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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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重情义的小孩子有主见，也不听话，老师们死活拦不住，愣是看着她在icu外面陪了我半个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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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您想想啊，江坪的冬天不是大风就是大雪，icu外面连个躺的地方都没有，她怎么受得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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院长沉沉叹一口气，声音颤得厉害，“她那一折腾，后头大半年都没缓过来，高考是硬生生错过去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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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见清握着杯子，手心被烫得发疼也不自知，“后来没再考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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