衬得气质矜贵, 清艳无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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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乔胭对他的回答显然不满意,撇嘴道:“敷衍我。”说着扔掉两件衣物,又重新扎进她无数只珠光宝气的箱子中翻箱倒柜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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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隐泽在桌边坐下, 为自己斟了杯茶, 茶水里泡的是枸杞和花瓣,甜津津的,姑娘家的口味。可玄源宫中上到吃穿用度, 下到对联窗花,都是乔胭的一言堂, 他委实没什么提出异议的空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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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胭虽生在北溟,却生性畏冷,屋中燃着炭火, 地上铺着厚重软实的毛毯。她赤足在上面走来走去。毛毯雪白,那双精致的足也是雪白的, 脚趾是淡淡的粉色, 指甲晶莹剔透,非常漂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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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听说在一些地方有种习俗, 姑娘只能在心爱的男人面前露出双脚。但对乔胭来说,他知道她只是性格散漫惯了,不太讲究这些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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盯着那双脚看了一会儿,谢隐泽移开了视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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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胭穿着一袭雪白的亵裙,一会儿试试这个,一会儿试试那个,好像总也没有完全叫她满意的一套。托着下巴蹙眉思索了一会儿,回过神来,发现谢隐泽还没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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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怎么还在这儿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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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隐泽不动声色地开口:“你费尽心思打扮自己,是要去做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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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今日元宵,镇子上有灯会,听说还有烟花,我好久没下山了,当然要去凑一凑热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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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这样一说,谢隐泽也记了起来。他从山下回来时,确实看见镇上张灯结彩,敲锣打鼓,好不热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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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来又是一个元宵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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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一个人去?”他放下茶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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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和陆师兄、玉师姐一起,你要和我们一起去吗?”乔胭又翻出了一条锦缎流光的蚕丝披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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