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大碗清汤面条,卧的鸡蛋也没成型,蛋白泡沫一层层飘在最上面。
任清崇拿着筷子看了半晌,问:“家里还有菜吗?”
沈玉目移:“有。”
任清崇把筷子放下:“等着。”
任总身兼数职,一天之内能辗转跑三个工作地点,却还是心灵手巧,做得一桌好饭。
沈玉只在最初愧疚了一秒,随后心安理得地坐下,大快朵颐起来。
任清崇好整以暇地看了他半晌,心道,小没良心的。
一顿酒足饭饱过后已然到了深夜。宁江和长乐相距差不多一百五十公里,任清崇一个人开车过来,在路上就花了一两个小时。
他没来得及订酒店,沈玉也不会让他去住酒店,房子虽然小,但还是住得下两人。
长乐这种县城几乎很少有二十四小时便利店,沈玉在外卖软件上逛了一圈,没发现还有哪家超市开着,最后只好将目光看向卧室唯一的衣柜。
那是母亲的嫁妆,跟了她几十年,现在依旧放在这个属于母子二人的屋子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