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上次说,你两年没去看你母亲,不想去?”
沈玉只沉默着开车,似乎并不想谈论这个话题。
一旦没有外力推动,沈玉依旧下意识保护起自己私藏了许多年的伤口。
但伤口捂着只会发炎流脓,不会在阴暗滋生之处痊愈。
任清崇淡淡道:“说话。”
酒后的任清崇不像平时那般好说话。像任清崇这样身份的人,在思绪清明的时候,会特意控制自己的情绪堂而皇之地外露,完美分配好应付每个人时应当有的情绪表达,体面自如,游刃有余。
所以当他稍许展露出寻常时候鲜少展露的情绪时,通常是最真实的时候。
“……”被任清崇强硬地逼问,沈玉敛眉,嘴唇动了动,蚊蝇嗡鸣般吐出一个,“嗯。”
“除了母亲离世那年,我之后就再也没去过她坟前。”沈玉抬眼看向远处的一望无际的路,缓缓说道,“以往的每一年忌日,我只会回到长乐,在母亲生前的房间里坐一夜,然后在第二日让墓园里的工作人员给墓碑献上一束花,就当我亲自看过她了。”
人其实很难真正直面自己的痛苦,逃避才是本能,任清崇比谁都明白。可沈玉必须面对,只有撕开那个被捂得流脓的伤口,才有机会让它长出新肉。
任清崇:“那过几天我们一起去一趟吧。”
沈玉眉睫一颤。
他以为任清崇因病没去成,那次冲动之下说出口的邀请就能顺理成章地作废。没想到将近一个月过去,任清崇忙得脚不沾地,在喝醉酒后困意和酒意一起席卷神思的时候,还能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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