嘉年华 第18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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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辞见这人不说话了，心里泄了一股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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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必呢？他明知道她就是这样的人，也知道她心里想撂挑子了，却非要来逗逗她，逗了她，听不到好听话，就又对她生厌。可她已经上了他的车，他又不好撵下去，还得硬着头皮跟她把这一段走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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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辞这么想着，后悔自己临走时偏要招他那么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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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在她要去的地方不算远，也不算堵，他们俩没沉默多久就到了目的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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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停好，姜辞解开安全带，没精打采地道了声谢，说了句“再见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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边策懒得再搭理她，待她一只脚踏下去后，俯身一捞，拿了后排的围巾递过去：“再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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字正腔圆的一声“再见”，听感跟过去每一次都不一样，姜辞莫名一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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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，真不想要了？”边策扯了扯衣领，看着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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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辞回视他的目光，情绪不由人，她自己都没意识到，眷念攀进了她的眼眸。她歪一下头，对他说：“我好像有点儿舍不得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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情话来得太突然，边策算是彻底领教了她这颗棱镜般的心。她的情意总是忽明忽暗，变化万千，他也摸不准她何时准备沉没，何时又打算抽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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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上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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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辞没犹豫，回到副驾，关好车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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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开过下一个十字路口，边策寻了个能停车的地儿，把车停好。正逢下班高峰期，周围人来人往，车厢为他们隔绝出一个安静世界，好像终于能停下来好好说会儿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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边策先开了口：“你到底想怎么着，给个准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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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辞没吱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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