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岸边安安静静的,先开始还有少年踩不住脚,水波跟着滑动的声音,渐渐的就没了动静。半刻钟后,池边响起了微弱的呼吸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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闭目休憩的男人眉头微动,他掀开眼睛,侧目朝池边看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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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年趴在水池边上,扒着边缘的小手苍白没有血色,他背对着楚骥,单薄的后背正以不正常的频率煽动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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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堂水池是复刻的楚宫天池,寒水取自山间融化的雪水,冰寒刺骨,于楚骥躁动的信息素有些微的平复作用,于普通人而言,只一步踏进来,就会冻得骨头发酥,是以除了收拾洒扫,平时宫人都不太会进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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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阴沉沉的盯了少年的背影片刻,最终不耐的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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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江德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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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奴才在,陛下。”候在殿外的江德满即刻应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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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替朕宽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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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德满愣了一下,连忙答道:“是,陛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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殿外的宫人紧随在江德满身后悄声进殿,悄无声息的替梳洗完毕的楚帝宽衣擦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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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池殿内空气都是冷的,如同楚帝喜怒不定的情绪,江德满屏气凝神,动作十分小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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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帝每次都至少要在天池泡上一个时辰,近来状态不好,应该更久才是,可今日才不过几刻钟而已就叫了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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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帝一头墨发披散垂在肩后,江德满跟在楚帝身侧,小声的问安:“陛下可还要设书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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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帝冷声道:“若都靠朕来,要他们有何用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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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德满腿一软,就要跪下:“陛下说的是,是老奴多嘴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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