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2章

套新衣裳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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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似玉，晚上你想吃鱼吗？姐姐的手艺可好了。你等我选一条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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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似玉，似玉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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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似虞不耐烦：“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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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行雪察觉到他态度变化，怕惹他生气，将手里的簪子放回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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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从镇上逛回燕行雪家里，燕行雪平日一个人住在镇边上，屋里简陋，但胜在干净，她要去烧火做饭，便取了一堆小玩意给燕似虞，叫他坐在屋里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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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似虞自然对小玩意不感兴趣，左右观察着屋中摆设，对于燕行雪家中情况掌握得七七八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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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俩就这么相安无事地住在一个屋檐下，大约半月，夜中下了大雪，偶尔能听见雪压垮树枝的噼啪声，燕行雪在梦中惊惶地哭喊起来，燕似虞被吵得睡不着，从地铺上爬起来，站在床榻边，观察燕行雪，发现她似乎被魇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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醒不过来，只会一遍又一遍地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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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玉儿，玉儿！玉儿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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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两条胳膊在空中乱挥，像是溺亡的人在拼命寻找救命之物，终于，她不小心撞到了燕似虞的手臂，拉住他，五指似是焊在他胳膊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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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玉儿，玉儿，玉儿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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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似虞知道她不是在叫自己，可还是坐在床边，背对着梦魇中的燕行雪，任凭她掐着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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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暴雪中唤一个死去的人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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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似虞不知怎么的，嘴角带起一丝笑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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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许是燕行雪唤的玉儿次数太多了，叫他分不清，燕行雪是在唤自己，还是在唤她那夭折的孩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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