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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……你知道了……”燕行雪睁大眼盯着他, 似乎想伸手拽他,“但似玉, 我想照顾你不是、不是因为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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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燕行雪,”燕似虞拂开她的手, 背对着光,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,他歪着头,“有时候,我觉得我死了更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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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的话真真假假,唯有这一句从来都是实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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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燕行雪,放弃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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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似虞离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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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回到最初的巷道,见那些乱蓬蓬的草席堆在原地,便伸手一揭,露出里面的半大不小的乞丐,对方仗着自己比他身材高大,凶狠地瞪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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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似虞没说话,转出巷口,找到街口的新屠夫,二话不说从他摊上抽走一把砍刀,屠夫在后面追他,燕似虞提着刀一路小跑,钻过人群,跑回巷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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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上的砍刀滴着猪血,他面色冷静,对刚才瞪他小乞丐恐吓道:“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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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乞丐不敢招惹他,连忙掀开草席逃跑,燕似虞丢了砍刀,坐回草窝中,屠夫终于找到了他,将他从草堆里拎出来,揍了一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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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似虞被揍得鼻青脸肿,鼻腔、嘴角挂着血,不知怎么的,笑出声,可他一笑,就忍不住咳嗽,胸腔里发出破旧风箱的嚯嚯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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屠夫被他的模样吓倒,往他脸上啐了一口唾沫,将他踹进草堆里,像一条死狗一动不动趴着,随后从地上捡起砍刀,头也不回地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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咎由自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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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似虞爬起来,挣扎着从草席中站出来,失魂落魄地往镇外走,旁人见他的模样避之不及,燕似虞走到镇外树林,迎头栽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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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这时,他察觉到往日散发暖意的脊背骨没了动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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